林兆英自知和这个女儿无道理可言,只能再三叮嘱道,“记得别惹事,还有,陆谨言定防着点,尤其是林府的事,一点也不许透露给他,”

    “爹,”林晚凑上前问道,“您和他之间是不是有过节,如此讨厌他?”

    林兆英嘴角一撇,哼了一声,甩了袖子就离开了,只留下一句,“是个比你祖父更让人厌恶的人。”

    林晚看着那个气呼呼背影忍不住想笑,这个家似乎也没有那么太让人失望。有个傲娇嘴硬心软的爹,有个处处护短面冷心热的娘,有个有趣的妹妹,还有一个不知音讯却每年都给她寄寻路粉末的兄长,果然还是活着才能体会到各种乐趣。

    林晚沿途一直在欣赏着风景,马车已经出了城门,那冰窖似乎在城外,秋夜的风吹得人意乱神迷,林晚的思绪又忍不住飘向远方,只余下身体对着窗户外欣赏风景。

    马车在一座荒郊野外的大院前停下,陆谨言喊了几声林晚才反应过来,不怪林晚太出神,实在是他们这些固守礼数之人说话声音太小。

    陆谨言和她说这是皇家冰窖,是京城内外最大的冰窖,一般人不能随意出入的,但陆谨言就不是这一般人。那看门的大爷一见陆谨言就知道是谁,赶紧去瞧那紧闭的大门,许久里面才开了门,两个穿着盔甲的士兵听老大爷说了来人是谁便让了道。

    那琉璃瓶子是让这冰窖里的人搬进去的,林晚虽想进去叮嘱几句,但是能让外人放东西已经是破例了,进去是必然不可能的,林晚只能死了心,来回奔跑于马车与大门口之间,叮嘱那两人仔细着些。

    “那到那日我如何把东西运出来?”林晚眼瞧着大门关了,不放心的问道。

    陆谨言感受到一丝凉意,拢拢衣袖上了马车,“找皇上身边的太监,他自会找人运出来。”

    陆谨言说的应该是那日在畅音阁里见到的那位公公,林晚觉得还是应该确认一下,问道,“是叫明城的公公吗?”

    里面传来一声“嗯,”然后又听到一句,“李明城。”

    林晚记下这个名字,做上马车便和陆谨言一起回了京城。

    最近做什么都比较顺利,林晚心情大好,趴在窗户上愉悦的欣赏着外面的风景,虽然已经入了秋,但是大多数的叶子还没有变黄,月光的照耀下依然能看到绿意盎然,只是深重的露水也打消了让人漫步山野的念头。

    入了京城后,刚走了一段,原本通畅的大路忽然变得拥挤起来,陆城不得不把马车暂时停在一边。

    陆谨言顺着林晚挑起的帘子看出去,问道,“陆城,何事?”

    “应该是郑国公世子举办的诗会。”陆城浑厚的声音透过帘子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