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明自己点起第二根烟,他没有去动那杯秦蕴虹叫的咖啡。

    他不敢碰这个女人准备的任何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如今的身份,与四海集团的梁子,都让他必须时刻警惕。

    秦蕴虹很快调整好了面部肌肉,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再一次将姿态放得极低。

    “对不起,刘主任,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您说得对,都是我老板的错,他识人不明,管教不严,才让那些不长眼的手下冲撞了您。您生气,是应该的。”

    刘清明透过袅袅升起的烟雾,眼神一冷。“全是他的错?”

    秦蕴虹被他这句反问噎了一下,心头那点刚组织起来的委屈瞬间烟消云散。

    这位刘秘书,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连句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吗?

    可对方那种不容置喙的强势,让她根本找不到发力的点,只能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我……我也有错。”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刘清明不依不饶,烟灰轻弹,落在烟灰缸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错在哪儿?”

    秦蕴虹贝齿轻咬下唇,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她能怎么说?说自己不该来见他?还是不该替何四海斡旋?

    “您说我哪儿错了,我就哪儿错了。”她只能选择这种最被动的回答。

    刘清明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看来,你对自己的问题,还是一点逼数都没有。”

    秦蕴虹心中愈发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