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没容许她开灯,也没容许她拉开窗帘,所以她完全无法得知更多更近一步的形状或细节——结婚这么多年了作为妻子还对它不清不楚,这真是荒诞又无奈。

    但安各知道,有一次退让,就肯定会有第二次的。

    就像去他的工作间,昨夜只是踏入那里几分钟他便异常的紧张与不自在,而总有一天她会变成常驻那里的空气。

    有太多重要的问题积压在心底,但她绝对有一步步解决的耐心。

    所以……这个人……

    【你是说,杀他的凶手?】

    还不够。

    她必须、必须付出更多才行。

    赎罪也好、补偿也罢,不管奉献出什么……

    【你疼不疼。】

    【很难受吗?】

    想问出来。

    不止于暧昧的、昏沉的、理智被冲昏时的亲热,她想在更严肃更正式的时刻这样问出来。

    而不是变成个没用的哑巴,关键时刻只想埋到他怀抱里蹭蹭亲亲,乱啃乱挠到处留印……好不容易控制住脾气却控制不住自己的牙和指甲,她到底为什么……

    “唉。”

    不知道几点,不知道几分,她又从昏睡中醒来。

    他开门走过来,轻声提醒她快到中午了,可以准备准备,起床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