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各……安各傻了。

    她上次亲眼看见老婆喝酒,还是刚结婚的时候。

    【老婆你怎么宁愿被灌酒也不愿意解救我,老婆你快掀桌子翻脸走人啊】,不需要刻意读心,洛安也能看见她的眼神在哀嚎。

    他眨眨眼,也传出回复。

    【一杯还好,除非你再灌我几杯。】

    安各……安各哪里还舍得再给老婆灌酒,这人压根就不会喝什么香槟、红酒,这些年滴酒不沾,刚结婚时帮还没站稳脚跟的她应酬挡酒,回家后晕得脸和嘴唇一样白,把她心疼坏了……

    呜呜。

    安各不敢再使花招,只好认命,灰溜溜地安分应酬。

    本就是打着“双人约会”幌子的正经谈合作,两个人聊资金聊项目,聊来聊去自然就把旁边的对象排斥了出去——

    “你听得懂么,”刘太太突然小声开口:“什么分股啊基金啊,我从来听不懂的。”

    洛安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是在和自己说话。

    对方虽然是陌生异性,但已婚了,又是妻子朋友的对象,属于“需要应酬的陌生人”范围内,应当不用避嫌太过……

    他便迟疑地点点头。

    “是啊,听不懂,总归是他们工作上的事。”

    “我真不知道工作有什么好的,”刘太太一扁嘴,她的面相甜美又漂亮,明显被宠得很好,“我呢,闲暇的时间就是跳跳舞种种花,然后用了点零用钱开了几家咖啡厅,但就只是花钱雇人、把人放在那里,时不时跑去转几圈……经营起来好没意思哦。真不知道他们那种工作狂是为了什么。”

    洛安想了想自己的工作。

    撕扯,杀戮,被撕扯,被杀戮……是啊,天师这个职业是没有工作狂的,因为工作狂天师都死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