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意识到了不对劲。

    “我爸爸妈妈在一楼”,女儿听上去,似乎根本没意识到他本尊正站在这。

    而且……

    他看向小斗笠。

    后者的眼神透着一种礼貌的冷淡,最深处则闪着他熟悉的戒备与杀意。

    就像在看……陌生人。

    “而且你还把这个——”安洛洛手一指,直直指向洛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野鬼一并带进我家里!你的生日派对为什么要邀请这种人啊?我说了这是我家、我家,野鬼进来会弄脏我爸爸今天才拖的地,他还打了蜡呢——”

    野鬼?

    洛安愣了一下,后知后觉的,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手再放下,沾满鲜血。

    ……等等,这难道……

    “还有你,先生,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更礼貌——”安洛洛转向他,神情僵硬又不自然,“你看上去是抹还留有理智的生魂,就是死得难看了点,我看不清你具体的五官——呃——你似乎是死于泥头车碾压或——总之,你似乎是个理智残存的大人!那你干嘛要被她拉到我家来参加什么‘生日派对’啊?”

    洛安低头。

    感谢自己早些时候打过蜡的地板,他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如今的“形态”。

    那是……他曾在家中自我修炼的无数次死亡重现中……最惨的一次。

    客观意义上描述,他是一团行走的“泥巴怪”。

    整个人的外形不可名状,而脸上手上身体上,每走一步都在吧嗒吧嗒往下掉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