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她轻轻说。

    “我今天,只是来告别的!”

    “不是和他!”

    “是和那个永远躲在他身后的我!”

    回去的路上,她没说话,只在车上把那本日记合上。

    然后放进了最上层的抽屉。

    不是锁起来。

    是放在了最容易拿出来的位置。

    那天下午,陆聿白收到了一个快递。

    他拆开后,发现是一个信封,里面是一张明信片。

    是他曾寄给她的那套《途中》明信片之一。

    但那张,是空白的。

    她什么都没写。

    可背面用铅笔轻轻写了一句:

    【这张,留给你自己!】

    那一刻,他坐在书桌前,久久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