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说得没错,要是他对胡羽心生歹意的话,在胡羽昏迷的时候便可轻易的要了胡羽的性命,他不仅没有这样做,还让幽捷悉心的照料胡羽,并且还有为胡羽配上一个外室的想法,所以说胡羽才会看不透马云禄的想法。

    不过当马云禄说到虎父无犬子的时候,胡羽的心中便豁然开朗,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他那个已经不在世上的父亲,说起来他的父亲当初可是站在大成国最顶端的人,与他有过交集的人不胜其数,那么出现一个马云禄也就不足为奇了。

    胡羽的神色有些激动,对着马云禄说道:“马叔,你这话是何意?”

    “你这孩子,话已经说得如此透彻竟然还这般小心,看来你也经历过不小的磨难,那么马叔就再把话说得敞亮一些!”

    说到这里的时候,马云禄顿了一顿,然后将手伸进了水池之中,好像在打捞着什么。

    胡羽一言不发的盯着马云禄,虽然说心里面极为迫切,不过依然是静候着马云禄的手臂在水池里晃荡着,直到马云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一个羊肠包裹着的物件从水池中捞了起来。

    看着手中的物件,马云禄无比感慨的说道:“贤侄,当初要不是你的父亲,我早已经命丧黄泉,又哪里来的如今的逍遥自在。”

    说罢,马云禄将手中的物件递给了胡羽,虽然这个物件被羊肠包裹着,不过透过那被拉直的羊肠还是能隐约的看出这是一块玉制吊牌,一块上面雕刻有字形的吊牌。

    胡羽小心的接过了物件,然后缓缓的将羊肠去掉,一块通透的玉制吊牌出现在了胡羽的手中,胡羽轻轻的摩擦过玉佩的表面,看着玉佩正中央那个苍劲有力的‘古’字发起呆来。

    过了半晌以后,胡羽才开口问道:“马叔,这是?”

    在胡羽发呆的时候,马云禄已经走到了一旁的木架旁边,用上面的毛巾将被清水浸透的袖口给吸干,听见胡羽的问话以后,马云禄放下毛巾,双眼盯着胡羽手中的宝石,感慨道:“这是当初你父亲交给我的吊牌,可以说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在当初,能制作并且赠与他人此种吊牌之人在整个大成国都不超过一掌之数,可惜过去了这么些年,当初那些英杰们早已埋藏在黄土之中,被世人们所遗忘。”

    胡羽喃喃的说道:“父亲?”

    虽然从心月那里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不过胡羽一直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对于自己的身世,自己的父母,胡羽曾经无比的渴望过,幻想过,在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每夜梦境袭来之时,胡羽的脑海里出现过各种各样父母的形象,只是无论是哪一个形象,都不能彻底的留在胡羽的心间,因为自他记事以来,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如今马云禄当着胡羽的面提起了胡羽的父亲,即便是已经心若磐石的胡羽也出现了短暂的失身,父亲的形象再一次的闯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马云禄盯着胡羽,一字一句的说道:“没错,你的父亲,我大成的国之脊柱,古国公古彬。”

    “国之脊柱吗?”

    胡羽脑海之中关于父亲的形象又深刻了几分,国之脊柱,这四个字可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即便是如今被世人所盛赞的首相尚鹏,也没有人用国之脊柱四个字来形容他,可见这四个字的分量是如何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