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精神本就混乱,怀表的晃动让我更加心烦意乱,忍不住伸手去抓那怀表。

    他迅速缩回手,语气平静:“你不要激动,我只是来做心理辅导。如果你没问题,我们马上就走,好不好?”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点了点头:“好,你想干什么?”

    白衣男人示意辅导员带着其他人出去,并让他们关上了宿舍门。

    门关上后,他转过头来,轻声问我:“你叫梵音?”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疑惑。他既然是学校派来的心理医生,知道我的名字也不奇怪。

    他继续问:“你能跟我说说,昨晚你出学校是去做什么吗?”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他可能已经问过付婷她们,甚至调取了学校的监控,便没有隐瞒,把昨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我略去了崔琳的部分。

    “严皓?跟你同系的学生?”他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

    我点了点头:“是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

    他的眼神柔和却犀利,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让我浑身不自在。

    我避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我开导他几句就回来了。我有打车记录,你可以查。”

    他打量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我下意识地把右手缩回被子里,生怕他发现手腕上的红绳。

    我不敢提起崔琳的事,一旦说了,恐怕在他们眼里,我就真的成了心理有问题的病人。

    他沉默片刻,语气严肃地说:“我会去查的。但学校晚上是不允许学生出校门的,希望你以后能遵守学校的制度。另外,最近你最好哪都别去,尤其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