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罪之有,你方才说的没错,自古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之前是我太大意了。”

    “姑娘要是这么想就好了,也就少受些罪了。”

    “他这几日在做什么?”谢韶锦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严墨书。

    “老爷这几日也就是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后便回书房去了。”

    见痕儿眼神躲闪,谢韶锦知道她并未说真话。

    “我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信得过,若是你都不对我说实话了,我只怕什么时候被人害死的都不知道。”

    谢韶锦明白痕儿的顾虑,“我现在是什么处境你也清楚,而我的夫君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也有数。你不用替我隐瞒,我的心早已是千疮百孔,也不在乎被他在多扎几下。”

    “老爷除了去给老夫人请安,便在府中与婢女厮混,甚至……”

    见痕儿羞于出口,谢韶锦言道:“府里的丫鬟想必早已被他吃干抹净了,他是不是还将外头的带回来了。”

    痕儿点头就当是默认了。

    “这在世家大族里也是常有的事,不奇怪的。”谢韶锦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这个夫君她本就瞧不上,只是她在嫁过来的时候还是对他寄予了一点希望。只是现在看来,她那些小小的希望也已化为了泡影。

    “要不要奴婢回去将姑娘的近况告诉老夫人,好让老夫人来敲打敲打严家也是好的。”痕儿还是有些天真。

    吴氏当初救过痕儿一命,谢韶锦出嫁的时候,谢府的丫鬟都不想跟过来,是痕儿主动站出来愿意陪谢韶锦来严家。

    谢韶锦苦笑连连,“祖母若是疼惜我,岂会将我推入这虎穴狼窝之地。自古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有谁还会在乎这地上的水流入何处,是烂泥沟还是清清小溪。”

    对谢府,谢韶锦也是心灰意冷。她现在谁也不想依靠,她也清楚的知道,她的背后再无倚仗,而现在她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她自己。

    既然眼前还斗不过云氏,那她就只能顺着云氏来了。

    次日一早,谢韶锦梳洗之后,便去给云氏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