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五类只是对何小雨的工作有影响,过不了政审,不能离开工农阶级的视线范围,我记得规定上没说过不能结婚吧!”

    陆星河进屋后就一直在盯着沈东至的表情。

    他早就猜到沈东至不能同意,沈大壮能做出那般行径,跟这个品行一样的父亲拖不了关系。

    生产队的那几个能去卫生所工作的女知青,连打针都不会,全都是沈东至安排过去的。

    他只是拿不准今天上午他教育沈大壮,是否被沈东至知道。

    “规定是规定,但这里是柴河生产队!我说不能就不能!”沈东至表情严肃。

    没想到这个连初中都没念完的小崽子,还知道“黑五类”!

    “黑五类”只是在工作和结婚中受到“歧视”。

    但并不像“黑七类”那般不能结婚。

    “现在的生产标语都是工农阶级当家作主,知青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我家三代贫农,墙上都有村里的表彰,与何知青结合正好是现在最提倡的,怎么就不能?

    再一个!你说不能就不能?沈队长,这句话你敢不敢再说一遍?”

    陆星河不怒反喜,嘴角上扬。

    沈家在柴河大队作威作福惯了,因为沈东至掌管着分配工作任务的关系。

    经常把不听话的农民老乡分配到任务重的岗位。

    赚一样的工分,干最累的活。

    所以大多数人都不敢忤逆沈东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