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州城中,

    杀猪宰羊,一片热闹。

    “唐贼嚣张的很,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不立营栅,依堤搭帐篷,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咱们今晚就把他们都赶到运河里喂鱼去!”

    刘什善大声喊道。

    崔履行跟在他后面,“刘将军,夏王有旨,安心守城,不得出城浪战啊。”

    “我这是浪战吗?”刘什善反问。

    崔履行苦笑,“当心有诈啊,李逸也是唐军有名的将领了,岂会犯那么简单的错误。”

    “你懂什么,李逸终究年轻,打了些顺风仗,就不免骄纵起来。想那李世绩、李神通不也号称名将名王,还不是被咱打的落花流水,

    你别总涨他人威风,灭自家志气。

    说到底,李逸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年轻人,都还没成丁呢,说不定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夏王来过,也不知道咱们增援了魏州,还以为城中就你那几千地方乡壮呢。”

    崔履行苦劝。

    世人只知他之前曾在冀州摆阴门阵,结果城破被俘,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不过是他和老丈人唱的一出戏罢了。

    “天授不取,反受其咎,崔总管你别多说了,打仗你不擅长。”

    魏州城里士兵饱餐一顿,

    等到下半夜,刘什善、张君立悄然率领着一万人马出城,人衔枚,马裹蹄。

    二里距离,转瞬便到。

    河堤下,连绵的一片帐篷,搭出几里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