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问:“你当时为锦儿穿衣的时候,难道没有摸到针?”

    昭妃摇头,说:“臣妾没有摸到,而且当时锦儿他也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兴许那个时候针还藏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锦儿睡了一夜,不老实,这才会......”

    沈意轻声道:“昭妃,难道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吗?这么长的绣花针,藏在寝衣里,昨夜你没发现,锦儿也没发现?”

    说罢,她看向陆景珩,干脆道:“陛下,臣妾觉得,这针是在锦儿睡着之后,有人趁机扎进去的。”

    而至于是谁...

    事情是在昭妃的宫里发生的,出了这样怪异的事情,自然该问昭妃。

    就在陆景珩的视线落在昭妃脸上的那一瞬,她忽然就掩面哭了起来。

    “都是臣妾不好...臣妾不是一个好母妃,没想到锦儿来臣妾身边的第一夜,就出了这样的事情......那两根针,臣妾也没有察觉到,臣妾实在太粗心大意了,都是臣妾的错,才会让锦儿受伤!”

    她哭得肩膀耸动,双手将脸遮住,倒是看不出泪水掉了几颗。

    陆景珩轻轻抱着她,低声道:“昭妃,这件事不是你的错,连锦儿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沈意打断了两人的话,直接说:“这针定然不是出自臣妾之手,若是昭妃也不知情,也许...就要好好审问一番你宫里的宫女了。”

    她知道昭妃最在意那个彩月,眉梢轻挑,故意说:

    “彩月身为你的贴身宫女,嫌疑最大,应当拖去慎刑司好好审问。”

    慎刑司这种地方,进去的人只会觉得生不如死。

    昭妃当即道:“万万不可。”

    她也顾不得哭了,拉扯着陆景珩的衣袖,软声道:“陛下,臣妾了解彩月,她不是这样的人。”

    陆景珩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