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无奈地摇了摇头,推着轮椅跟了上去,嘴里还不忘念叨:“你这人,真是倔得跟头牛似的……”

    连听跟在两人身后,蹙眉观察着霍砚庭的神色。

    砚庭哥今天的气场怎么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她不好多问,只能默默加快脚步,跟上他们的步伐。

    三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出医院大门,霍砚庭才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沈岑一眼:“车呢?”

    沈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赶紧指了指不远处的黑色宾利:“那儿呢,我这就去开过来。”

    霍砚庭没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目光冷峻地望向远方。

    沈岑很快将车开了过来,霍砚庭径直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沈岑眉头一皱,猛地拍打车窗:"你坐驾驶位干什么?你现在的状态能开车吗?"

    他话音未落,连听刚要去拉车门,黑色宾利却已如离弦之箭,骤然从他们身侧擦过,只留下一阵冷冽的风。

    "草!"沈岑盯着那辆绝尘而去的车尾灯,忍不住低骂,"这人是真疯了?"

    连听:"……"

    她闭了闭眼,指尖按了按太阳穴,声音微哑:"算了,我叫连家的司机来接。"

    沈岑脸色难看,盯着早已消失的车影,胸腔里憋着一股火,却又无处发泄。

    滨海的天暗得极早,暮色沉沉压下来,不过片刻,月亮便已攀上梢头,冷白的光晕洒在蜿蜒的断崖公路上。

    海风呼啸,裹挟着咸湿的气息,一阵比一阵猛烈,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黑色宾利如一头失控的猎豹,在盘山公路上疾驰,引擎声撕破夜的寂静,轮胎碾过弯道时几乎擦出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