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谈也扶上车时,他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来。

    车内空间密闭,阮棠忽然闻到好像有血腥味道。

    她立马觉得不对劲,猛地看向谈也:“你还有哪里受伤了?”

    谈也死咬着嘴唇,虚弱地指了指自己的脚。

    阮棠顾不上许多,半跪在谈也身前,轻轻将他的鞋子脱下来。

    白色的袜子被已经被染红了大半,脚掌处包裹着的卫生纸,也已经彻底染透。

    阮棠倒吸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抬头:“这怎么回事?!”

    谈也倚靠着椅背,一句话喘了好几次才说连贯。

    “上台前,鞋子有钉子,我没看见,所以随便用纸包了一下。”

    “妈的。”这是阮棠生平第一次说脏话。她半跪在谈也面前,身子有些发抖。

    这么深的伤口,难怪他会撑不住摔倒。

    流了这么多血,还在舞台上坚持跳完了一整首歌。光是想想,阮棠的心就揪着痛。

    “没事。”谈也费力地挤出一个微笑:“你好歹是堂堂总裁,跪在我面前算什么事儿?”

    阮棠吸了吸鼻子起身,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里。

    “我们先去医院。”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出:“是那个沈孟山干的吧。”

    谈也叹了口气。

    “我没有证据,但听我的执行导演说,确实看到他在备场前进了我的化妆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