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今日是抱着必须要站队的心思前来,恐怕已经被皇后和苏妃的眼线知晓,若再转投他人,也讨不了什么好。

    究竟还能不能活过这个难熬的冬天,她都不敢往下想。

    想到这里,贞常在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嘴唇微抿:

    “嫔妾愚钝,不敢说为小主添一份助力,但嫔妾从皇上还是皇子时期就近身侍奉,也能托大称一句是这宫中的老人。小主难道不想知道皇上为何如此纵容苏妃,又为何与皇后貌合神离吗?”

    李霜岚闻言轻挑眉,放在茶盏边沿上的手指微微一顿,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显然来了几分兴致,贞常见状有戏,当即又补充:

    “不知娘娘可曾听过,当初皇上还是七皇子时,与当今这位皇后还过了几日琴瑟和鸣的日子?”

    李霜岚垂眸心中微微思索,这事她一开始确是不知,但上辈子她当上容妃后,宠冠六宫,自然有不少老人前来投靠。

    皇后的母家袁氏一族在先帝未崩时四处押宝,未曾押中七皇子,如今得势,自然存着间隙,但这是朝廷上下明眼人都知道的消息。

    而据宫中的老嬷嬷说,此事还与如今已经被圈禁的庶人,曾经的六皇子安瑾有关,但其中到底发生了何事,却无一人知晓。

    今日这贞常在找上门交投名状,显然也是知情者,只是不知她对这事究竟有多少了解?

    李霜岚抬眼看她一眼,神色平淡:“说来听听。”

    贞常在神色一喜,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下,压低声音道:

    “当年先帝尚在时,当时还是七皇子的皇上尚未得势,当时还与先帝仁昱皇贵妃所出的六皇子交好。当时的六皇子是朝廷上下夺嫡的热门。

    皇后的爹,安南国公,袁康最属意的就是六皇子。虽说没有婚约,但京城里明眼人都知道,安南国公的嫡女袁安卉,该是六皇子妃。

    可偏偏先帝突然下旨,将袁安卉赐给了七皇子。当时嫔妾已经侍奉七皇子足有一年,大婚头三月,两人也过了一段蜜里调油的日子。

    当时七皇子甚至还想把我们这帮侍奉他的老人都打发走,就怕碍了皇子妃的眼。”

    说到这里,贞常在自嘲地笑了笑,然后脸上闪过一丝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