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渡入口中深入肺腑，上岸后卫江恍惚还以为在池底，朱唇微启仰着头如雏鸟般向顾合索求生存资源，呆头呆脑充满依赖眷恋。顾合不厌其烦一口一口的给他渡入新鲜空气，溺爱的姿态与刚才把他溺在水里的行为没什么区别。以至卫江缓过神后仍不敢自主呼吸，白软的身子挂在顾合身上，怯懦得连人类这项一出生就拥有的权力都不敢争取。卫江也没想过争，这场性事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确定结束后就闭上了眼睛，将身体全权给顾合打理。本就很软的性子在顾合手下更是没有棱角，早上被弄醒了也不闹，温顺的雌伏在他身下接受他的欲望，肠肉软润真正成为了一口穴，会夹会吸打了多少种都老老实实受着。顾合餍足的松开卫江后颈的皮肉，没挣扎那里还是有不少齿印，都是兴奋时咬的，皮肤嫩看着很严重，目光顿了下又俯身吻了上去。这类安抚的动作在情侣眼中是情趣，在猎物眼中则充满危险。高潮后的身体敏感极了，顾合舔舐一下卫江就颤一下，呜咽哭着像只惊惶的小兽，不知抵在咽喉的利齿何时刺下。胆子这么小难怪拿到手机也不敢报警。想到这个顾合停下了动作，将人揽怀里一只手给他顺气，另一只手拿过手机开始查岗。卫江呼吸都小心了，尤其是发现顾合知道锁屏密码之后。没做什么却像一个怕女朋友发现他看美女视频的渣男，顾合把手机还给他时，指尖比手机还凉。他不知道他在怕什么，他只是按下了报警电话，他没打出去。顾合当然知道他没打出去，打出去现在就是睡在笼子里了。紧完皮拨了颗糖给他吃，“帮老婆绑了一张卡，想要什么直接买。”洗漱完又挑了几件衣服给他，“今天去医院复查，顺道在外面逛一逛，小江有想去的地方吗？”卫江微愣，怕去医院被检查出没失忆，心慌半天没吭声，顾合给他穿贞操带时受惊慌忙说了个以前常去地点：“解放公园。”上次出门给他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他不敢去顾合选的地方。解放公园在市中心治安很好，免费且环境不错，是个好地方但卫江上车了才想到他失忆了应该不知道这个地方。“怎么了？脸这么白。”卫江身体一颤，等红灯时面对顾合投过来的视线唇色更白了，吞吐半天说：“肚子不舒服。”顾合手伸了过去：“哪里？”“……膀胱。”圆珠适应之后其实不疼，卫江只是不知道回答这个问题。顾合看了他一眼将导航改到私人医院，这是第二颗糖给早了不敢吃，呛到了。车内恢复沉默，卫江缩在副驾上不敢说话，到医院拿着顾合给他挂的号时愣了一下，不是神经外科也不是神经内科，是精神科。独自进诊室后看到一身白大褂的顾合，错乱感不是因屈辱而升起的，是因那一瞬的放松心安。身体已经习惯顾合的检查了，精神对此也无法抗拒。卫江坐在诊室内，沉默的看着他给自己的签了精神证明，又解开白大褂签了监护人证明。顾合盖上笔帽，目光温和：“老婆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顺道逛一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