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着脚没有?”

    带有砂砾感的男低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时微反应过来,连忙退后两步,语气淡淡,“没有。”

    顾南淮垂眸打量她右脚踝。

    时微今天穿着条九分牛仔裤,右脚踝处有道淡淡的疤痕,皮肤冷白,骨肉伶仃,看不出任何红肿异样。

    男人目光落在她眉眼,“什么时候来的,这是要走?”

    时微抬眸,对上他一张矜贵成熟的俊颜,忽地想起季砚深上回说的话,指尖掐进掌心,“顾师哥,我过来是找蔡老的,他临时有事,我也先走了。”

    微微一笑,眉目清冷,明显带着疏离感。

    自上次跟她下棋,和季砚深一起吃过饭后,顾南淮没再见她来过这边。

    他跟上她的脚步,“找蔡老,帮老季?”

    时微“嗯”了一声。

    顾南淮,“你们不是在办离婚?”

    时微听出他的意思,顿下脚步,浅浅一笑,“离婚是我单方面的原因,并不是我们感情破裂了。”

    这时,一阵暖风拂过,荷花池绿水荡起一层层涟漪。

    园子变得格外安静,只剩假山流水声,哗啦啦淌进顾南淮胸腔。

    他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略显憔悴的眉眼,“别着急,老季应该有对策。”

    时微抿唇,浅浅一笑,“嗯,师哥你去忙吧,我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