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榕榕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觉得周景行这样的人不该说这么粗鲁的话。

    但他真真切切地说了。

    天是灰的,雨天潮得发闷。

    挡风玻璃前的雨刷来回刮着,发出吱吱的声音,把她前方的水雾暂时抹干净,又很快被新一层雨幕遮住。

    秋榕榕渐渐安静下来。

    刚才那句话不是幻觉。

    他是在开玩笑吗?

    那她应该如何回应?

    秋榕榕有点局促。

    她偷偷看周景行。

    周景行手扶着方向盘,专注地开车。

    他神色坦然。

    秋榕榕想不通,到最后索性装聋作哑,假装没有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玩笑话。

    到家之后。

    秋榕榕下车,豆大的雨珠砸下。

    “披着。”周景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