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辛铭笑起来,等他坐下来才问:“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情通知吗?”

    那会儿他听见屋后面动静挺大,叽里呱啦的。

    原本也是没法完全听懂,隔着一点距离那就更模糊了。

    但是他猜测十有八九就是下午说的那个事情。

    “就那个宣传队到公社演节目的事情,我跟他们提了一嘴。你不晓得,我们这边这个情况比较复杂,就我们这一辈小时候那会儿这边没解放,乱的跟啥一样。说实话,能活下来那都是命大的。

    识字的真没有几个。

    现在呢,一群小娃儿倒是有那么少数能认得几个字,那也有限的很。你说这上边要我们配合,我们咋配合嘛!

    总不能让队上的婆娘去叉腰骂人,这个她们在行,其他的都很够呛。而且现在说是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但是地里面的活还多的很呐,说是下个月初,这掰起手指头算也不过就是大半个月的时间。

    我下午听说你们会这个,我想着实在不行你们自己琢磨一下,弄个把节目,我报上去好交差。”

    铺垫了这么多,最后一句才是最终目的。

    下午他提了一嘴,队上的劳力说什么的都有,就没有哪个说愿意的。

    高胜利想到过这种局面,这种情况实属正常。

    但是一想到这个事情这回他们队上又要掉链子,他少不得又要被大队书记熊的跟孙子似的就头大的很。

    吃饭的时候突然想起下午几个年轻人说的话,心里又有了主意。

    胡辛铭想了想,高胜利说的也是实情。

    “这个也不是多为难的事情。就你说的这个意思,不是大家不愿意参加,就是有困难,对吧?”

    他们直接上也没什么问题,不说一个节目,十个八个都没有问题,毕竟他们是专门干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