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一只手将他带着胳膊拦腰箍住,另一只手捂住了的嘴,力道之大难以挣脱。时蕴想背摔他,却因这人强过自己许多的力气难以抽出手来。

    也是这一瞬间,时蕴又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那人的身体紧紧贴在自己的背部,后腰不知被什么膈得难受,一股熟悉的淡淡的木质烟熏味传来,时蕴恍然猜到了手的主人。

    “乔治勋爵的悲剧?”

    “嗯?”

    段嘉发出了不明就里的疑问,手也不自觉的松懈下来,时蕴反身推开了他:“我说你身上的香水味,潘海利根乔治勋爵的悲剧。”

    “噢。”

    段嘉不自然的笑容被时蕴捕捉到,这才发现已经黎明了。

    他对刚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倘若这人不是段嘉,倘若这人还带着凶器,后果简直不敢设想。

    这种恐惧里还带着一丝愤怒,时蕴最终还是忍下了,他清了清嗓子,拉开两人的距离,朝段嘉深深鞠了一躬,用尽量诚恳的语气说:“如果你的所作所为是因为我昨天的冒犯,那么对不起,请原谅我的一时冲动。”

    “倒也没有,我不至于为这点事儿生气。”

    段嘉全然没有看出时蕴的气愤,或者说看出来却假装没看出来。他挠了挠头笑道:“我一般就睡到四点,这个点后清醒得很,所以出来走走,一看见这个白边裤子就知道是你。”

    时蕴低头看裤子,自己从上到下穿的是学校校服,仿的某名牌运动套装,衣服白色黑边,裤子黑色白边。

    两人又陷入无言,就这么并排走着,走到了一家早餐店门口。早餐店开着,门口的蒸笼冒出长长的烟冲着天去了,散发着一股发酵过的面味。

    时蕴饿了,进去要了一笼香菇肉包子。因为健身,他从前绝不会碰这种垃圾碳水,但现在用的是钟御宇的身体,就放纵一回吧。

    “你吃这个,难怪这么胖。”

    段嘉由衷的嫌弃让时蕴燃起来的兴致立马熄灭了,赶紧让老板娘把包子换成了白煮蛋,又要了两杯豆浆。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