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在心头瞬间滋长开来,无声无息地蔓延。

    就在慕容霆的唇快贴到凌薇的唇之际,凌薇突然推开慕容霆,向后退了两步,故作淡定地抱拳道:“霆王恕罪,小王想起来——今早忘了喂我家小狐狸,想来它该闹脾气了,先行告退!”说完,也未等慕容霆回应,转身便离开了正阳宫。。

    慕容霆怅然地收回了手,望着凌薇渐渐远去的背影,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他……这是在做什么?

    大殿之上的小太监低着头,目不斜视地盯着脚尖,假装没有看到方才那一幕。

    与此同时,纯阳殿。

    一丝阳光投过菱格雕花窗棂照进了殿内,伴着窗外不绝于耳的蝉鸣声,榻上的白色身影动了动眼皮,似乎被吵醒了。

    “暄公子?暄公子可是醒了?”月容恰巧端着刚煎好的药入殿,见此将手中托盘置于一旁的紫檀楠木圆桌上,忙上前替其诊脉。

    尽管,夜阑阁擅于杀人而非救人,但他在凌薇的威逼之下学了两年医术。

    “……咳咳,咳咳咳。”

    南逸寒睁眼便是陌生的白纱罗帐,还有一张近在咫尺的脸,心中惊异却未表露出来。只是喉间干涩,忍不住掩袖咳了起来。

    “瞧着脉象倒是无甚大碍,公子不妨先起来,将药喝了。”月容扶着南逸寒坐起身子,使他轻轻靠在床头,帮他拍了拍背,待他止住了咳,便将那碗热气腾腾的药端了过来。

    “咳咳,敢问公子是何人?”南逸寒有些乏力地靠在床头,转头看向已将药端到他面前的月容,努力回忆了一下昏迷前的记忆,只记得自己抓住一片白色衣角,可眼前之人分明一身绿色衣裳,不由试探着道:“可是公子救了在下?”

    “非也。”月容言笑晏晏,好脾气地解释道:“我叫月容,救你之人是我家主子——江陵王。”

    南逸寒略微思索了一下,倒是记起北凌国确实有这么号人物,听闻整日无所事事,是个玩世不恭的风流王爷。没想到,竟是那江陵王救了他。

    他忽然想起什么,低头看了看,见自己换了身新衣裳,忙从头到尾翻找了一遍,未寻到自己要找的物什,问向月容道:“敢问月容公子,可有看到我的玉佩?”

    “玉佩?”月容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满面疑惑地摇了摇头道:“未曾。暄公子,不如先将药喝了再寻不迟。”

    “暄公子?”南逸寒警觉,“你为何叫我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