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我特意下了苦功,学会了泅水。”

    凌薇忽然有些泪意。

    他从来都是这样,只做不说。

    “音离,我们离开这里吧。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原以为能赌上一赌,可如今发现这根本是可笑的想法。与他杀母之仇,还有那帝王之位相比,我大抵便是不值一提。”

    “阿薇何不问问琼王?若是……他有苦衷。”

    凌薇咬了咬唇,半晌,摇着头道:“不了。方才我不过试探他,可他却做出了那般选择。既非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要也罢。我当日许的心愿,终归是不能与他实现了。”

    “好,我们走。你打算何时动身?”

    “待他纳侧妃之日吧。圣旨已下,想来不会太久。当日诸事繁忙,他分身乏术,定也无暇顾我。”

    “好。”

    ……

    是夜,南逸寒终是摆脱探子,来到思微院,叩响凌薇的房门。

    凌薇一见南逸寒,便要将门关上,谁知他竟“噗通”一声跪在她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月色下,她眸子更冷。

    “薇儿,请你相信我,纵使纳了侧妃,我也不会碰她。黎先生说这只是权宜之计。待我替母亲报了仇,待我……大仇得报,便会舍弃这看似尊贵的王爷身份,与你离开此地。”

    “呵,你这般敬重黎先生,怎么不问问他到底存的是何心思?他要你成就帝王之业,你还不明白吗?!”

    “我……”

    “阿暄,我说过的——若你有一日负我,那便从此天涯陌路,再不相见。即使有一日再见,亦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