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消息太不灵通。如今瑶池殿的那位,可不能称呼贵妃了,得叫苏妃。”王太医小声提点道。

    “你没有说了不该说的话吧。”王太医问道。

    赵太医的腿一下子软了,缓了好一会儿,他庆幸的抹了一头虚汗。

    “我向来话少,以前觉得是个毛病,现在倒觉得这样挺好。王兄,多谢您提点了。”他深深向王太医鞠了一躬。

    王太医连忙扶起他:“你我同僚十几载,弄这些虚礼作甚。咱们做太医的不容易,做好分内之事,少说话,是好事儿。行了,虚惊一场也累人,我就不叨扰你了。”

    王太医起身告辞,赵太医拉住他的胳膊:“我这儿存了一份糕点,还有这壶茶,王兄带回去吃。”

    王太医乐呵呵的让徒弟替他接过去:“那就谢谢你了。我最好这一口,你泡茶的手艺一绝!香,特别香!”

    王太医和院正是前后脚的功夫,一齐出门的。

    王太医来去的快,在椅子上坐了半天,院正还没回来。

    景庸是憋着一肚子气离开的,人一回到勤政殿,立马头晕目眩,踉跄了两步,把陈英大总管吓得不行。

    没等陈英让手下的小徒弟去太医院请人,院正已经急匆匆的自个儿送上了门。

    景庸躺在美人榻上,自从昨儿这榻摆在这儿,就再没有挪过。

    他仰卧着,头枕在软枕上。别说,这玩意儿比他自己睡的玉枕舒服多了。宫女跪下旁边,挽着袖子为他按着头。

    “你怎么来了?朕还没让人传召你,这来的倒巧。朕的平安脉,几天前刚诊过吧。”景庸版瞌着眼,问道。

    君威难测,并非人人像花萦那么虎,目无君王的。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命臣来勤政殿,为皇上诊脉。娘娘提醒,皇上这几日,日夜操劳,朝中之日繁忙,恐常有震怒,怒气攻心伤身。娘娘特意嘱咐臣,一定要细心,不可让皇上龙体有任何损伤。”院正规矩道。

    在太医院熬了大半辈子,历经两朝的院正,当然知道事情缘由并非他说的那样。但是,这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