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还没丢脸呢?”南蛮王无奈道。“父王,此次战役虽然败了,但是我从中学到了许多,不算是丢人,胜负乃兵家常事嘛。”“说不过你,不过本王提醒你,今年你都快三十了,必须得找个驸马,我南蛮王的女儿可没有做个老姑娘的道理!”南蛮王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的额头。“父王不必忧心,我已经有心仪的人选了!”晴岚脸上飞上两团红晕,难得羞怯道。“是谁?本王可要看看他配不配得上本王的乖女儿!”“到时候父王就知道了!父王女儿先走了!”晴岚起身大步离开宫殿,身后传来南蛮王老父亲无奈的追问:“刚回来就要走吗?在宫里多歇几天!”“不了,女儿还要抓紧时间把驸马回会来,到时候再一起陪您也不迟!”晴岚朝身后挥挥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南蛮王独自留在皇宫内摇头叹息,“女大不中留啊!”谁也不知道的是,晴岚当天便骑着一匹骏马离开了。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南蛮王的小女儿晴岚公主向来是肆意妄为的性格。因为南蛮王宠爱有加的缘故,力排众议,让她上战场领兵打仗。如今她拍拍屁股走人了,自然也没人敢出言反对。晴岚一路朝着大乾国前进。为了掩人耳目,她换了一身大乾百姓的服饰。她的目标正是为聂空而来。不过此刻的聂空已然离开了岭南。岭南战事稳定之后,圣上一纸诏书让他去了江南监修运河。此刻早已经出发。他坐在马车上一路摇摇晃晃,奔走在深山峻岭之中。此时只听咻咻几声羽箭的声响落在聂空的马车之上。原本闭目养神的聂空当即睁开了双眼。“谁?”只见钉在羽箭上有一张黄纸,上面写着:既路过此地,何不留下小酌一杯?从语气上听起来,显然是一位熟识的故人。可是在这深山老林中,哪来的故人?聂空一转头便见到数座坟堆。总不可能是他们吧?他沉吟片刻,当即朗声开口道:“即使故人,何必躲躲藏藏,何不出来一见,一叙旧情?”静默良久,就在聂空以为周围无人,准备上马继续赶路时。林中忽然有一片黄叶缓缓飘落。一紫衣男子立在半空中,勾唇一笑:“大师好久不见。”见到来人,聂空戒备的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蟠龙禅杖。“大师的金禅杖好生威风,不知可否借在下一观?”“苏紫夜,你究竟意欲何为?”聂空冷冷的看着他。自己与他并无旧可叙。“我不是说了,找熟人叙叙旧。”苏紫夜笑意未改,手中添了一柄折扇看着更加的风流倜傥。“你还是另找他人吧,我与你只有仇,没有旧。”聂空不予理会,但是苏紫夜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没有旧,也能聊聊。”说着他将一支青色的流苏发簪,一串佛珠递到他的手中。“你先看看这是什么?”聂空见到这两样东西顿时神色大变。这两样不是苏落青与由衷的贴身之物吗?怎么会落到他手中?“你把他们怎么样了?”聂空沉声问道,语气中隐隐蕴含了一丝怒意。“不怎么样,只是请他们去叙旧罢了。”聂空与苏落青由衷到达岭南地界之后便分开了。苏落青回到了南疆,由衷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也跟着苏落青一起带去了南疆。想不到他们竟然被苏紫夜所擒,他究竟想怎么样?“大师你现在可愿意,跟我走一趟?”苏紫夜笑了笑,阴邪之气遍布整张脸。“贫僧跟你走一趟就是。”聂空不能看着苏落青与由衷落入苏紫夜的手中见死不救。因而便随着苏紫夜走了。苏紫夜自从紫衣楼总部被毁之后便来到了南疆。南疆是苏落青的地盘,但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苏紫夜竟然躲过了青衣楼的监察,在他们眼皮底下修建了一处暗夜楼。目前苏紫夜便是亲自坐镇在暗夜楼中。在苏紫夜的带领下,两人来到南疆的一处茶楼中坐下。“说罢,你想跟我谈什么交易?”聂空进入雅间也不坐下,冷声问道。他不想与苏紫夜过多纠缠。“交易?大师,瞧您这话说得多生分!我只想跟你交个朋友,我们有话坐下说,这茗香楼的碧螺春可是一等一的好,你尝尝。”说着,他亲自为聂空倒了一盏茶。“也好。”聂空忽然露出一点笑意,顺势坐下。见他态度大变,苏紫夜不禁挑了挑眉,眼中的兴趣越发的浓厚。“果然是好茶。”聂空端起茶杯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小抿了一口,出言赞叹道。“大师喜欢就好。”两人真像是相识许久的故人一般,坐在茶楼中闲聊了许久。直到太阳西垂,依旧意犹未尽。聂空开口道:“你请我喝茶,贫僧请你喝酒如何?”苏紫夜闻言,眼中一亮,点头道:“好!我知道有一家酒楼的酒最好!”喝完茶,又开始喝酒。大坛酒灌下,两人的眼中都出现迷离之色。苏紫夜含糊不清的说道:“若是可以,我还真希望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现在我们不是朋友了吗?”聂空问道。“哈哈,是!不过只能做一日的朋友,明天我便要杀了你。”苏紫夜直言不讳的说道。“这是为何?”“有人不希望你活着离开岭南。”苏紫夜的原本迷离的双眼恢复清明,他看着醉倒在桌上的聂空,似有遗憾。好久没有喝得这么尽兴过了。可惜以后都没有会这样陪他喝酒聊天了。“扶大师下去休息。”他对暗处隐藏的暗卫轻声吩咐道。随即有两个暗卫从黑暗中凭空出现,将聂空扶了下去。聂空躺在床上之后,感受到暗卫离开,一片黑暗中,他睁开了双眼。醉意丝毫不见。两人喝了大半夜的酒,实则谁也没把对方灌醉。修炼到这等境界的人,只要不想喝醉,就没人能把他灌醉。苏紫夜如此,聂空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