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山这边,武元侯和郑相早早的下山到榆旺村的村头恭候着。

    远远地看到仪仗队伍,武元侯偏头:“相爷,这次要捅破天了。”

    “侯爷,早就捅破天了,不过咱们是才有机会出手罢了。”郑相目光笃定:“这一片繁荣景象,要在大安国各处都看得到,还需要最少三年的时间。”

    武元侯点了点头:“总归是有盼头的。”

    郑皇后频频的往前面张望,尽管只看得到两个人影,也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父亲,忍不住红了眼眶。

    承武帝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郑皇后的手:“人无事就好。”

    “是,皇上恕罪。”郑皇后低下头。

    承武帝说:“郑相陪着朕一路走到今日,一晃都已二十五年之久了,在朕的心里,如父一般啊。”

    “是皇上偏爱郑家。”郑皇后嘴上这么说,可怎么能忘记呢?得知父亲在文洪县出事了,她曾经三跪御书房门外,只求能让郑家人去扶灵归京,就算是不归京,扶灵归故里,皇上非但不允,更是连见都不见自己一面,情分在生死大事面前,已所剩无几了。

    “臣郑子成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傅泽勋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承武帝下了马车,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子成满头白发,再看傅泽勋低俯着身子。

    这曾是大安国的两大柱石,只是一个已年迈,一个已废了。

    “两位爱卿平身。”承武帝说着过去扶郑子成。

    郑子成抬头已是老泪纵横了:“皇上,老臣一辈子大风大浪经过无数次,险些阴沟里翻船,给您丢人了。”

    “朕会彻查的。”承武帝听出来郑子成有退隐之意,虽是不信的,就算郑相真说,自己也不可能答应的!

    可该给的态度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