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上马,一路狂奔,日夜不停。

    她往京城来的时候,太子李宏治已经到了武元侯府。

    武元侯府里,太子见到了自己的外祖父,二话不说跪倒磕头。

    “使不得,殿下快起来,可使不得。”郑相双手搀扶着太子起身,黑了也瘦了,从去年到今年,太子都没有停下来过,为民为国奔波劳累,却要面对储君之争的明争暗斗,作为他的外祖父,哪里会不心疼?

    一起回来的还有郑明珠,她就在旁边,但郑相没认出来,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孙女会女扮男装,哪里还能看得出来是女儿家模样呢?

    太子起身后,走到武元侯面前。

    武元侯深深弯腰:“臣不便大礼参拜,殿下一路受苦了。”

    太子深深鞠躬:“侯爷一门忠烈,为江山社稷付出太多了,本宫都记在心里了,请侯爷放心,必定会护傅家全族周全。”

    武元侯眼泪都掉下来了,连连说:“臣要失仪了,恕罪,恕罪啊。”

    太子心目中,武元侯是大英雄,是自己敬佩的真男人。

    可触及到家里的眷属亲人,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心酸落泪,这不是武元侯的眼泪,是对朝廷的控诉,甚至是对父皇的不满。

    谁都看得出来,父皇设下了帝王局。

    只是父皇到底比不得皇祖父高明,武元侯府一直都如履薄冰,试图破局,生死攸关之时也不曾想过要叛国,这样的臣子,父皇竟昏庸的看不清了。

    但太子也不能说出来,因为一天不坐在那个位子上,自己到底说的是不算的。

    郑相递过去帕子,给了武元侯下来的台阶,他声音还有些哽咽之色:“殿下宽厚,是臣和族人的福德。”

    这就足够了。

    就在太子和武元侯、郑相,三人坐下来说京中时局的时候,一路并不曾着急赶路的萧子慎和甘棠也见到了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