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衡都有些钦佩岳承显了,甘愿拼一死,杀亲生子,也要给岳家留下一丝血脉,这样的人若不是生在岳家,会是一个不错的忘年交,或是对手。

    傅少衡离开的时候带走了名册。

    岳承显让阿余扶着自己去床上躺下来,吩咐阿余去置办剥皮棺椁,并且把寿衣之类都置办好。

    岳承忠带着两个儿子跪在床边。

    李秀莹在外间默默垂泪。

    还是在将军府里,傅玉琴亲自用一桶冰水给岳昶解了香料之毒,坐在对面的床上,看岳昶气急败坏的样子,轻轻地笑出声来。

    什么叫孤家寡人?什么叫众叛亲离?

    “你啊,所求都不得,是因为心太脏,报应!”傅玉琴说:“你看,就用那么一点点儿好处,你自认为忠心耿耿的人啊,跑得比兔子都快。”

    岳昶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败得如此窝囊,双目赤红的看着傅玉琴:“你不过也是傀儡罢了!你也是被人利用了!”

    “是啊,我知道啊。”傅玉琴点头,话锋一转:“这世上有君子就必定有小人,不管是君子还是小人,都尚且还是人,而你,在我眼里都不配为人。”

    岳昶缓缓地吸了一口气:“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明天一早,你必定要放我走的。”

    傅玉琴挑眉:“我不打算一直捆着你啊,我只需要你今晚在这个房间里就行,我啊,只要这个将军府还在,我便是这里的主母,至于你?岳昶,我和梁生是夫妻,你算个什么东西呢?”

    岳昶被气的一口血吐出来了。

    傅玉琴嫌弃的皱了皱眉,扬声:“隋嬷嬷,把这个腌臜的东西带出去,脏死了。”

    隋嬷嬷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进来,连人带椅子抬着送到了耳房里去似。

    傅玉琴让人收拾了屋子,一点儿没耽误洞房花烛,跟梁生拜了天地,做了名正言顺的夫妻。

    天蒙蒙亮的时候,阿余再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