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将军都懊恼了,他都好些年不参加皇家狩猎了,谁知道今年脑子忽然不正常。非得和一群小年轻争夺狩猎,还被这些年轻人欺负得死死的。他都一大半年纪了,为何非要遭这个罪?“还不是那个死丫头!”“都参加皇家狩猎了,净会偷闲,全靠我们给她狩猎,她还能悠哉悠哉追着猎物玩。”“死丫头,等皇家狩猎结束,老子不受约束了,非打死她!”任老将军越想越气,握着弓箭的手都在颤抖,狠狠骂了几句,丝毫不解气。却听着一道乐呵呵的笑声,不悦瞪过去,见竟然又是武安侯府的小儿。也能理解,他们两家是死敌嘛,他还天天卑鄙无耻算计他们。武安侯府的人见到他,不得开口就是骂他啊。“将军啊,您怎么可以又聋又瞎呢?”应璋琢也在狩猎,却看到在大骂的任老将军,哪能不逮着机会就过来看他的笑话。见任老将军狠狠瞪着他,还好心地提醒:“将军,您这大嗓门,还是悠着些吧。”“要是让殿下和郡主听见了,小心您可真得残废了。”“还想打死郡主呢,您往后还是等着给郡主下跪吧。”什么意思?任老将军都想拿着弓箭,一箭射死这个嘴欠的死小子,却听着下跪二字,还气笑了。老子还得给那死丫头下跪,老子不把她打得哭爷爷就不错了!却见这死小子竟然还敢靠近过来,可不等他真动手,入耳的话却叫他惊恐万分。“听闻郡主的祖父,要朝着皇城来了。”“什么!?”老王爷要来皇城了?任老将军想起来不愉快的回忆,还真觉得腿软,下意识摸着膝盖。却又不可思议:“老王爷自从皇上登基,几十年都不曾入京,他怎么会忽然来皇城。”任老将军狐疑,看向还乐得看笑话的死小子:“你莫不是在诓老子吧?藩王府无诏不得入皇城。他要是来皇城,老子岂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听见?”说着,见这死小子笑而不语,面色有些不好。将门中人的动静,将门自然消息最灵通,何况还是武安侯府。莫非老王爷还真要来皇城?华老将军越想越不对劲,看向应璋琢试探问。“不该啊,好端端的,皇上让老王爷来皇城作甚?”“不是皇上请老王爷来的,是皇长孙殿下。”“什么!?”“唉,晚辈就说将军您脑子不好使吧!”应璋琢瞧华老将军惊得懵懵的傻样,甚是舒心,还想嘲笑几句,见将军要打过来,瞬间骑着马躲过了。还回头怪是好心再提醒一句:“您说,皇长孙殿下都病重多年,怎么在皇家狩猎的时候就好了。”“将军,您赶紧用您这个死脑子,想想吧。”“你!”死小子,真是半分不尊老!任老将军气得大骂他,瞧他跑得挺快,却是没心思搭理他。皇长孙殿下为何忽然好了,又把老王爷请来皇城?莫非殿下要登基了?不不不,皇上还没骂够他们这些臣子,岂会退位。那是为何?任老将军忽然听着周围凶猛的动静,抬头看去,不正是殿下和郡主的身影。眉心拧了又拧,懵了又懵,呆愣了许久。忽然猛地瞳孔一缩。啊!完了,他真是又聋又瞎。应璋琢回头一瞧任老将军痛心疾首的样子,就知道他老人家总算是明白了。那他自然要满意地离开,接着狩猎了。却见兄长抓着野兔颇为无奈走过来:“你总同任老将军较劲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