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阿根啃了瓜果,见谭九妹守在洞口,并未离去,心下疑惑:“谭九妹,为何你独自一人在此?师父去了何处?”

      “臭男子哥哥,师父接到飞鸽传信,有教门之事须得料理,早已下山,估摸数日方才回来。..”

      “叫臭男子哥哥,真个拗口,不如就叫狗阿哥罢。”

      “叫狗阿哥,师父听了,定要责怪。”

      狗阿根暗忖她跟随端木信子多年,时时听她倾诉苦水,谩骂男人,或对所有男子有些成见,笑道:“当她面可叫臭男子,避开她叫狗阿哥,不就行了?”

      “师父说了,小孩绝不可说谎话。”

      狗阿根噗嗤一笑,又想起大师兄堰十郎来,两个皆久居深山,对世道人情,所知甚少,尤其这谭九妹有过之而无不及,问道:“九妹,你平生见过几个男子?”

      “方才走的,算头个,你是第二个。”

      “难怪骂我是臭男子,其实世间男女,恩恩爱爱,情缘多于仇怨,怎可莫名其妙,徒生恨意。”

      “其实我只是常听师父骂男人,并无恨意。”

      “既如此,就叫我狗阿哥好了。”

      “暂且依你,莫要师父得知。”

      “这个自然。”

      狗阿根想到端木信子已然下山,由这谭九妹一人守候,既然她毫无心机,何不乘此机会,讨得欢心,叫她放一根甚么长藤下来,爬出山洞,寻机下山?于是说道:“谭九妹,你所见男子,仅有两个,而我狗阿根在外边所见女童无数,亦未见有你这般美貌的。”

      谭九妹嫣然一笑,并无羞涩之态:“师父说男子皆能说谎话,莫非狗阿哥亦是如此?”

      “阿哥说的却是实话。”

      谭九妹浅浅一笑,却又眼白一翻:“师父说送吃食间,莫要与你说话太多,可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