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文在乐凤哭过过后,才问:“为什么你那么红仍是不快乐?”

    乐凤凄然地看着他,落寞地说:“艺员未红时,无时无刻也想大红大紫,但红了又怕自己会滑下去,而红又代表什么?给有人红过你,而记者们永远是贴身追踪,找我错处、找我难堪的一面,我真的很辛苦,甚至我连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也没有。”

    伟文拥着她,柔声道:“你还有我,我会支持你的。”

    乐凤此刻只是想享有伟文的温柔,之后才去面对丑恶的现实。

    乐凤在伟文的住处住了一夜,但什么也没有发生,伟文只是担心她太晚回家会有危险,伟文向来也是极度尊重她的。

    有时她想遇上伟文这个男人,她为什么不能不顾一切地跟着他?

    她苦笑着,答案也只是一个字就是钱。

    她戴起墨镜,再次步出那个龙蛇混杂的社区,即使在光天化日下,仍隐约可以窥见在小巷里,有人在吸毒,在楼梯底亦有妓女在找生意,她咬一咬牙,心想:“我绝不能住在这里,这里比起我以前住的公共屋村还要差。”

    她快步地离去,这里不值得她留多一分钟,即使这是伟文的住处。

    她回到自己的住所,看着屋内美轮美奂的装潢,衣柜内无数的衣服及鞋子,她暗叹即使凌星岳万般不是,但他的确带给她非一般人能享受的富裕。

    忽然,屋内的电话响起,乐凤随即接听。

    对面的人淡然问:“还好吗?”

    乐凤苦笑,“难道她可以说不好吗?”

    她平静道:“也不是什么要紧事,睡醒一觉就什么事也忘了。”

    那人最终仍是道歉:“对不起,昨夜我喝了很多酒。”

    乐凤只能口是心非地说:“我不介意的。”

    心中却想:“凌星岳,你待我犹如垃圾,以后我一句真心话也不会和你说,你除了是我的提款机外,什么也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