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傻子吗?”

      保洁鬼老老实实把他看了一遍,“不,不像。”

      梁再冰一个逼兜打下去,“那就别藏着掖着,给我坦白从宽。”

      脖子上的手勒得愈发紧,一个用力右拧直接把她的头卸了下来,无力地耷拉在肩上。

      保洁鬼总算老实了,带着哭腔说,“我说,我说,只有914我没进去过,那里要老板的虹膜才能解锁,应该是很重要的地方。”

      梁再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跟他猜的差不多。

      很好,你的左眼我也要了。

      见消息到手了,伊万摔碎了桌上的花瓶,捡了一块尖而锋利的碎瓷片,就要割断保洁鬼的脖子。

      保洁鬼惊恐万分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刀锋,被捂住嘴只能呜呜地绝望叫着。

      你们人类心都脏!不讲信用!

      一只有些瘦削的手掌握住了伊万的手腕。

      伊万抬起头,浅金碎发向两边散开,浅淡近乎纯白的的睫毛轻轻掀动,露出其后灰蓝色的瞳仁。

      像是幻想中才会出现的景象。

      那双眼睛方才还冷酷得不带任何感情,让人想到冷血残酷的掠食者,但现在却如春日的贝加尔湖面,冰雪消融,荡漾起柔和的碧波。

      他说,“怎么?”

      “先别杀她,”梁再冰用了点巧劲,把划破了他手掌的瓷片夺了下来,“留着她还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