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们当法纪是什么?杀人偿命,此乃律法所定,岂能朝令夕改?!”方县令怒极反笑。

    死者的父母见他当真动怒了,连忙跪下,告罪讨饶,“大人息怒!大人息怒!不是小老儿要朝什么改,是、是那犯人家里!他们让我们来帮忙说情,我们见犯人的爹娘哭得实在可怜,就应下了。”

    方县令冷哼一声,“是么?那你们可真是菩萨下凡,圣人心肠啊!”

    见人家爹娘哭得可怜来帮忙说情,当他方立元三岁娃娃?说谎都如此拙劣,真是愚不可及!

    方县令不耐同他们纠缠,挥挥手打发他们去了。

    一天天的,净给他找事!

    姚韫真来回禀公事,正好撞上他郁闷,硬生生听方县令发了一刻钟牢骚。

    她只得安慰道:“大人且宽心,他们的反应越逼真,咱们的局越天衣无缝,兴许过不了多久,便能将真凶缉拿归案。”

    “但愿如此吧。”方县令叹了口气,“还是你有耐心,要是君寿,一准找理由说要写折子去了。”

    姚韫真腹诽,其实她也蛮想逃的,但手里还有事要县令拿主意……

    她把话题转回正事,让方县令拿过主意,见他还想起话头抱怨,当即脚底抹油溜了。

    方县令把活儿都甩出去了,一身轻松,她可有一堆活要干!

    说到干活,姚韫真又想起在家“养病”的姚士弘来了。

    这几日忙着命案,她把姚士弘忘得一干二净,每天回家倒头就睡。

    不成,不能再让他清闲下去了,姚韫真打算回去就开始把人揪起来干活。

    敲打过这一遭,他应当已经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吧?

    倘若姚士弘能窥见姚韫真的心声,他一定会极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