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篮子,蹲在男人身边,伸手去探男人的颈动脉。

    这时候,男人倏地睁开眼睛,与上官若离四目相对。

    上官若离一惊,这眼神太冰冷锐利了,也太熟悉了,再仔细看这张干瘦苍白的脸,竟然与东溟子煜年轻的时候有七八分相像。

    她的心砰砰乱跳,似找不到自己声音般,张着嘴饱含深情试探地叫道:“煜?”

    心里已经想好了退路,万一不是东溟子煜,就说自己饿的胡说八道了。

    谁知,这一声出口,男人瞬间泪盈于眶,哑声道:“离儿!”

    是了是了,是东溟子煜!

    上官若离大哭出声,“他没死,快扶屋里去!”

    老妇一看,儿子醒了,欣喜若狂地叫道:“别打了,四儿还活着!快抬屋里去!”

    动手打人的男男女女呼啦一下,扔下那两个男人围了过来。

    七手八脚的将东溟子煜抬进了逼仄低矮的小土胚房子里,放到了土炕上。

    上官若离用布捂住东溟子煜额头上的伤口,将满屋子里叽叽喳喳说话的人往外支:“你们先出去,得烧点儿水给他清洗伤口,上药包扎。”

    一下子,屋子里瞬间安静下来。

    那老妇楞了一瞬,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哪里还有水清洗伤口?喝都只能一天喝几口!哪里还有银子抓药?就是有银子,郎中和药铺子里的人都逃难去了,也无处抓药啊,呜呜……”

    但凡有一点儿办法,她刚才也不会什么办法都不想,只搂着老儿子绝望地哭。

    上官若离垂着眸子,小声道:“那,你们都出去吧。让我们两口子待一会儿,行吗?”

    这么多人,他们怎么进空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