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南看太后和皇上一眼,声音低了点:“教的是恒朝的人,也是为恒朝选拔人才,这钱该户部出才对。”

      见她想到了这一点,沈散培满意了,这钱当然该户部出。

      他转而朝上首两人作揖:“常信一个小县城,经他们几番折腾,恐怕已经化不到几个钱了,建乡学这钱,臣也觉得该由户部出。”

      “这钱先不经户部,朕出。”皇上看向那张还未画完的图:“常信县先往前走几步看看,能让人看到东西了,这事才能拿到朝堂上去。沈卿。”

      沈散培站起身来:“臣在。”

      皇上看向他:“到时恐怕又得借你的口才大杀四方了。”

      “臣,翘首以待。”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向他:“是谁和哀家说老了,想早早致仕来着?要不哀家就准了吧!”

      沈散培愤而卖敌:“定是曲文才那老东西。”

      曲文才,和他最不对付的文官,虽然屡战屡败,但他屡败屡战,那缠人的劲让沈散培厌烦得很,和谁吵都不想和他吵。

      太后指着他想骂,没忍住笑出声来。

      皇上笑道:“回头朕就做个传声筒,告诉曲卿你背后告他黑状。”

      沈散培作揖:“老臣还得病休一段时日……”

      “你明日就给哀家滚去上朝,你要不去,哀家就把你这儿媳妇摆朝堂上去。”

      “……”沈散培被噎着了:“您这招数实在过于新颖了。”

      “治得了你就成。”

      君臣几人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