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点了接听。

    “溪溪?”很淡很低也很温柔的声音。

    她应了一声。

    两人对着手机静默,“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拧着沾染水汽的眉毛,声调上扬,“我哪里不理你了?”

    婚后这大半年的时间,她极少表现出娇蛮任性,或无理取闹的模样。

    冷不丁的横起来,倒让连承御有些惊讶。

    “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回我消息,你是在故意冷着我吗,还是我做了什么事,让你不开心了。”

    他每说一句话,语气里的小心翼翼,都像一根细细的针,刺进她的身体里。

    连承御不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意气风发角逐天际的雄鹰,他应该是指点江山挥手为云的帝王。

    他不应该在她这里卑微讨好。

    陆景溪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叹了口气,“戏份压得太紧,而且要酝酿入戏情绪,就没看手机,抱歉。”

    连承御静默了一会,“你以前不会跟我说抱歉。”

    陆景溪哑然,最后主动转了话题,“昨天送我去机场时,霍沉来了电话,看你脸色不太对,发生了什么吗?”

    “嗯,我要去一趟欧洲。”

    陆景溪当即坐起身,语气里的紧张快要溢出来,“你身体这个样子,怎么受得了长途飞行?”

    低邃的笑声传进她的耳中,“在担心我吗?”陆景溪揪紧了被子,“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去那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