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棠没时间也没精力再想更多,因为眼前人的手已经握上了他的脖颈,用力收缩的虎口紧紧压迫她的气管,窒息感如潮水一般淹没了她,眼前一片漆黑,面色充血发红。

    “松……手……”

    他从喉管里挤出两个嘶哑的字音。

    随即顾清风便松了手,任由脱力的他一下瘫倒在地上,颤抖着仰头大口呼吸。

    他单膝跪在孟挽棠面前,右手抚上他带着血污的泛红的柔软面颊,轻柔地拨开挡在他面前的几缕青丝,随即拭去他眼角一滴清泪,温柔得仿佛不像刚刚那个浑身散发戾气的人,像是两人相爱多年,他前来拯救自己被辱的爱侣一般。

    “棠儿,会疼吗?”

    一声轻笑从孟挽棠嘴中传来。

    疼,当然疼,穿琵琶骨,灵脉寸断,谁来了不疼。

    “你也知道什么叫疼?呵。”

    他听出来了顾清风话中的嘲讽,索性埋下头去不理会他,谁知他装死一般的神情竟是激怒了顾清风。

    一道金光在他面前闪过,化成一把利刃划破了他姣好的面容,留下一道血痕。

    眼看那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的脖颈逼近,孟挽棠闭上了双眼,死了就死了吧,反正原主也该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迹,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慌乱的脚步声,打断了顾清风的动作,顾清风不悦地拧了眉头。

    灵力退去,利刃化作一道光便消散了,孟挽棠战战巍巍地睁开眼,便看到一个下人服饰的小童跑了进来,神色慌张,还未经过顾清风的允许便擅自闯进,扑通一声跪下。

    顾清风瞥他一眼,刚想将这个不知礼数坏他大事的人杀死,便看到那小童颤抖着开口了。

    “公子,合欢宗那个、那个姓魏的长老带着一帮人……”

    “什么话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