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的思绪是混乱的,沉默了须臾。

    忖度这个问题的假设性其实不太成立,不管有没有被男人爱上,也不是轻易用好事和坏事来衡量定义的,错综复杂的情感,本就难以言说。

    毕竟上头的时候,理智者肯为爱低头妥协,可该薄幸的时候,手起刀落,亲手斩断恩情的冷漠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贺淮宴看她没出声,又问了一句:“很难回答吗?”

    南婠摇摇头,扬起红唇说:“这个问题,以后回答你”

    男人轻笑了一声,眉目晦暗得像泼染了一层墨,在夜色浸染下缱绻浓浓的深情,淡谑道:“南小姐很会吊人胃口”

    南婠调皮的伸手勾起男人的下颌,随即白皙的指节缓缓移到他的喉结摩挲,“贺先生,明明是你胃口太大”

    贺淮宴本就不满足刚刚那灼热绵长的一吻,现在被女人一撩拨,又起了一寸欲念。

    他抓住那双细手,目光幽幽,挑眉道:“胃口大又如何?”

    南婠含糊不清的小声咕哝了一句:“噎不死你”

    贺淮宴勾唇笑笑,将她轻轻拉入帐篷里,往怀中一拽,“撑死也没事”

    南婠:“……”

    狗男人耳朵真尖,“贺淮宴,这里是露营地,公共场合,你别给我干出丢脸的事”

    “这种事,要丢脸不是一起?”贺淮宴起了兴致逗她。

    南婠怔住,推了推他的胳膊,脸色绯红,道:“你也觉得丢脸,那就别拉我下水”

    下一瞬,贺淮宴细细吻着她的额头、眼角、鼻尖,最后在落到那抹唇瓣。

    帐篷外的不远处,谢婉柔拐回来拿季瑶的包,盯着南婠那处帐篷里隐隐约约朦胧缠绕的那两抹身影,攥紧拳头,顿时眼冒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