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爱得太慌乱了。

      人间世,从不会有独属于他一人的花,她爱人是常态,他被爱只算偶然。

      他于是望定她,眼光晦暗不明,心下却一丝不挂。

      她到底还是那高高在上的萧子窈,总也一副不缺他的样子。

      早知如此,他倒不如彻彻底底同她摊牌。

      一条恶犬的底牌,除了恶毒之外,便再无其他。

      他连爱也不择手段。

      他终于下一道通牒,又撕下驯从的人皮,好冷,他连血肉都模糊了。

      “萧子窈,你现在如果不听我的话,那我以后也不会再听你的话了。”

      谁知,此话毕,他却见萧子窈面上浅笑若无,淡得好像她的命数,根本不忍卒睹。

      “……没关系的。”

      沈要一瞬失笑了。

      果然,他只会对着她笑,却在旁人面前连假笑冷笑都无,太偏心。

      为什么她不可以也偏心?

      真可恶,偏她可恶更可爱。

      “——有关系。”

      他冷然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