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艰难将握在腰间的手掰开。

    她每用一分力,抓握住自己腰的手便紧了一分,直到它彻底变成利爪。

    这下老实了。

    姜时脱力,腰被巨力挤压,内脏都被挤到了一起,感觉腰以下已经失去知觉了。

    冷汗偷流进眼睛,火辣辣的异常难受。仙力运转,又陡然被消弭,不是仙力没有作用,而是作用太小太小。

    就像一滴滴入岩浆的水珠,还没接触岩浆,便被它的炽热彻底消弭在世间。

    姜时咬牙忍耐着,现在应该庆幸,她的双手还“自由”。耐着骨头碎裂的疼痛,姜时双手掐诀,眼睛发晕看不清,但这已经练习了千万遍的阵印,只有用一个念头牵动,还能自动完成。

    结印结得非常快,姜时拼着最后的力气,带着封宴消失在白茧之下。

    没想到已在手心中的玩物,还有逃跑的力气。

    白丝一点一点延伸,往甬道中去,路过的地上,异兽瞬间成型,亦步亦趋地跟在它的身后。

    追着猎物,开始了反击。

    虽然那些攻击它从未放在心上,但还是想清楚一切。

    封宴反手抱住身体忍不住下滑的姜时,将人重新带回到阵法中,鲜血一口又一口地往外流,沾湿了他胳膊处的衣裳。

    牙齿都要咬碎了。

    那些她以防万一,事先留下的阵法救了他们两人一命。

    他又欠了她一命。

    封宴从未如此刻这般,赤裸地认识到:自己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