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瞧着你眼里没他了,整个人都魔怔了。”

    程珺一股脑地把实情倒了出来,还时不时叹着气,声音里满是无奈。

    时允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眼眸深处极快地闪过一丝复杂情绪,不过瞬间又恢复了清冷。

    一旁的姜知雨早就憋不住了,她“噌”地一下从旁边椅子上站起来,大声骂道:“汽车撞墙你知道拐了;股票跌停你知道抛了;

    犯错误判刑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流到嘴里你想起来甩了。

    我们允允放下了,现在知道爱她了?早干嘛去了?装货!”

    话糙理不糙。

    程珺在电话那头听到姜知雨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无奈道:“哎,姜知雨,你就别跟着添乱了,我这都快急死了。”

    时允沉默了几秒,就在对方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才悠悠说道:“那是他自找的。”

    她微微仰头,看着天花板,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攥着毛巾的手紧了紧。

    “时允,算我求你了,你就来一趟吧。你也不忍心真看着他喝出个好歹吧?咱相识一场,你就当给我个面子。”

    程珺几乎是带着哭腔了。

    时允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夜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台。

    良久,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地址。”

    电话那头的人忙不迭报出地址,声音里满是欣喜:“得嘞,时允你快来啊,我在这儿等着接你。”

    时允挂断电话后,姜知雨就凑了过来,气愤地嚷嚷:“这沈越舟真是有毛病,孩子死了你来奶了,早干嘛去了!”

    时允露出个略带无奈的浅笑,没接话,转身径直回房,打算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