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没问题,就是我是不是忘了和你说我的家庭情况?”

    她清清嗓子,挪动位置,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别人主动谈及这个。

    有些别扭......

    不,是浑身不自在。

    手指扣着,按到白日出血的位置也不觉得痛,反而更加刺激,让她不断用力。

    不等她开口,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只手。

    指侧一热,刺痛消失,只剩残余痛感蔓延。

    贺初月抬眼,看向手指的主人,他的清冽,先一步落在耳畔。

    “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他的表情依然淡淡的,似乎贺初月隐瞒的,只是一件吃了饭、抽了张纸这样的小事。

    随着笔尖在纸上摩擦的声音,肖知言把协议推过来。

    “后天产检几点?我接你。”

    -

    贺初月觉得自己最近诸事不顺,从拒绝唐慧敏侄女开始。一系列的烦心事接踵而至,其中最让当事人头大的,无异于愈演愈烈的孕反。

    鬼知道昨半夜,贺初月抱着马桶吐到苦胆都出来的时候,有多想发消息骂肖知言。

    事实证明,贺律师不是个让自己受委屈的主,胃里的抽搐早就让她忘了那套自己的利大于他的理论。所以七点起床的肖知言看到凌晨三点的两条撤回消息,就拨通了贺初月的电话,怕她出事。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