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文革那场变动之后,师傅就变了一个人。听他说起,“当年俺爹枯坐在粮仓里,把剩余的所有粮食都喂了仓鼠,自己却死在了里头。”

      因为我当时尚且年幼,所以就问师傅,“诶爷爷,你爹是不是傻子啊?有粮食不吃,为啥子要给老鼠吃啊?”

      这句话说出来,师傅的人字拖当时就飞了起来,对准我的屁股就是一拍!

      “啪……”

      “啊…爷爷你干嘛打我呀?”

      “打你是因为骂俺爹傻,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俺爹当时看着那几只仓鼠就快饿死了,这才把粮食给了它们,因为…他早就算准了自己大限将至,无法延寿下去啊!”

      当年,我听完师傅说完这话后,他就一个人躲在屋里偷偷哭泣,哭得我心里有些发慌,自己真是说错了话。

      可想而知,陈永生的本事不比师傅陈由皮差多少,那他究竟活了几岁?为什么会突然大限将至呢?

      这些问题与我无关,在我拼命溜出老远之后,那白发老者双臂敞开,忽然天空遮住星芒的黑云散出一个大洞。

      他仰望洞外星辰北斗,伸手掐指一算,长叹道:“唉啊!命中常犯阴缘者,不该以北。今日迁移宫移北,与那五阴娃娃却是相冲,此地又是死龙所在,莫非…都是天意?”

      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就连经过他身边的诡异黑影都未曾停留,好似此人一向如此,信口雌黄惯了。

      我操控着自己的身体往北方一路滑行,速度可用飘风极影,快如闪电来形容。

      久而久之,我操控着肉身也不知道滑行了多远,竟是到达了山顶?

      这里的四周,犹如涂了墨水般,将玲珑灯的绿荧光彻底吞噬……

      我慌了,操控着肉身不知跌倒了几次,差点儿没有让一只血红色的手给抓住……

      那只手像是患有羊癫疯,突然就从土里探了出来,时而…打着抽筋般的转动,抓向我的肉身而去。

      所幸有了上一次的教训,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肉身脚下,迅速操控肉身就往另一个方向滑行,堪堪躲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