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希夏心中涌现数句反驳的话,比如,这个当然不是批因为批在它后面,再比如,我怎么没有批了,肛门就是我的批。他一直以天生一枚多汁美批为傲,戈亚这话给他的打击很大。原来他的批不仅不美,在本格批派的见解中,他甚至没有批。利希夏很失落,一个人躺在床上,拿镜子看自己肛门。颜色是健康的粉红色,触感是紧致而有弹性。这不比批好吗?!利希夏这样大喊,尽管作为一个纯天然的同性恋,他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批。这让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戈亚是同性恋吗?只操批的意思,难道他其实喜欢女人?可如果是直的,一开始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好吃好喝地养着呢?管他是直的还是弯的,既然老天已经让我们遇见,我就不可能放你走!更不可能回到过去!利希夏握住拳头,暗下决心。温和的方法行不通,只能来硬的了。利希夏从内衣夹袋里拿出春药。这个东西他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戈亚来了,利希夏再次给他煮咖啡,像第一天端上西吉厄斯利亚浓汤那样往他的食物里放见不得人的添加剂。药效会很快发作,戈亚会马上勃起,想操他想得不得了。等操过我他就会知道有多好了,然后彻底把批忘记。利希夏就有这么自信。他如意了。酒店里惊鸿一瞥,浅浅一尝的阴茎深深埋进他的身体。太爽了,太爽了。利希夏发出无尽的浪叫,一直叫了两个多小时,嗓子完全哑掉。戈亚受药的影响,操完一句话没有力气说,深深睡去。利希夏心中的喜悦支撑着他在晕过去之前抱过去,深情吻了戈亚额头,腰与腿都酸得要命,但得到了想要的东西,浑身通畅地睡了。醒来该是第二天中午了吧,金色的温暖的阳光洒进来,多么适合做金丝雀生活的开头。利希夏回忆刚才淫乱的种种,对自己的表现十分满意。啊啊,美好生活即将开启……他醒了,做爱的疼痛还留在身体上,但是痛的怎么是,手腕和膝盖……?利希夏睁开眼睛,没有明媚的阳光,卧室还是那个卧室,而厚厚的窗帘紧紧拉着,一点光线也没有。戈亚坐在小茶几旁的椅子上,表情痛苦地皱着眉头。他还没有发现利希夏已经醒了,借这个机会,利希夏仔细观察他的样子。戈亚看上去很难受,是药的副作用吗?利希夏心里发怵,又惹他生气了,啊啊,为什么自己总这样头脑发热地做事……现在跪下付出一切向他求饶还来得及吗?可是他又有什么是可以交给他换取原谅的?戈亚他根本就不想操他……利希夏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不是正常躺在床上,而是手与脚都被铐住。惩罚已经开始了吗?他会死在这里吗?巨大的恐惧攫住他,利希夏的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大人,大人,我错了……”戈亚抬起头来,面色很难看。“你给我吃了什么?”利希夏哭着坦白。“是,是我们西吉厄斯利亚,传统的秘药……”空气停滞了一下。戈亚起身,朝他走过去。利希夏浑身发抖。要被,要被打了……戈亚的声音冷冰冰的。“药呢?”“已,已经用光了。”因为担心不起作用,利希夏把带来的药全部倒进戈亚的咖啡里了。好吧,回头想想,这事确实做得有点过火了……戈亚已经站在床边,像魔鬼垂着眼睛看他。利希夏身体发软,忍不住又要开口求他。“闭嘴。”戈亚先一步发话。利希夏便把嘴唇咬得死死的,眼泪楚楚可怜地打转。他以大字型被铐死在床上,连蜷缩身体保护自己都做不到,极度的无助和恐惧要将他打倒了。戈亚微微低下头来,与他对视。黑色的眼睛里一点光也没有。现在,利希夏充分感受到了种族等级的意义,这是基因里带来的东西吗,还是后天驯化的结果?他从来觉得自己不怕的,此时却止不住地抖。他害怕地把眼睛闭上。戈亚的手终于碰到他了,很痛,但不是那种痛,不是殴打。戈亚死死抓住他的头,手指在他的牙齿上用力地触摸,接着,阴茎进入他的嘴。利希夏的嘴巴张开,还不够,眼睛,眼睛也睁开。他看到戈亚以一种奇怪的表情紧紧盯住他,想到这次和酒店那次不一样。这次进来的东西一开始就是硬得发烫的。他该参考上次的经验,给它来点疼痛的刺激吗?他把牙齿张开,眼睛睁大,嘴唇扩张成标准的圆。还需要更多吗?他把身上每一个洞口都给他。脚铐与链条制止他的行动,利希夏硬生生把腿支起,感到脚踝几乎被勒断。阴茎在嘴里抽插,他努力地想要说话:“大人,大人,这里还有……请您进来吧。”戈亚没有拒绝他,不知该怎么形容,他紧紧盯住利希夏的眼睛,像被那种春药般的蓝色夺去神志似的。抽插牵动制住手脚的链条,每一下都叫利希夏痛得要喊,可是被全部填满的感觉又那么舒服,他觉得自己的神志也要失去了,人活着就是为了这一刻,这是肉体的最高点。“戈亚,大人……”连绵的呻吟中他第一次喊戈亚的名字。戈亚低着头,剧烈的喘息也像是一声低沉的答应。利希夏心满意足,忍不住又要开始得意。现在可以得意了吧?什么批不批的,没有批又如何呢?这下他连药都没有用。早说过了,只要操一次,大人就会明白他的好的。他带着微笑累得睡过去,一时忘了手脚仍然被铐着。更甚的酸痛感将他裹住。再一次醒来,浑身都发麻。也不尽是麻,更准确地说是没有知觉。整个下身像不告而别了。利希夏试着动弹手指,也很困难。室内的环境也变了。这里不是卧室,天花板上有一架圆形的大灯,十多个高亮度的灯泡围成一圈,太亮了,他开始流眼泪。有很多人围着他,他动不了,看不到他们的样子。金属与金属轻轻相碰的声音,叫人心里发毛。他好想开口说话,嘴巴却不听使唤。啊啊,嘴巴是开着的,像刚被人操完的状态,口水控制不住,从僵硬麻木的嘴角留下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怎么样了?”陌生的声音回答他:“可以了,已经割掉了。”什么割掉了?利希夏拼命地想,想不出答案。“好。”那个人说。啊,原来是戈亚,他的大人。戈亚走进利希夏的视野,没有穿平常穿的那些衣服,而是一副医生装扮。大片白色遮住他的一切,只露出眼睛。他的手里拿了一把亮闪闪的手术刀。戈亚站在床边,像魔鬼垂着眼睛看他。利希夏浑身一激灵,像被尖刀刺激到最敏感的神经,砧板上临死前回光返照的鱼一样猛地弹动一下。视野转动了,啊啊,他看到了,手术床边的透明器皿里盛了厚厚一层血,血的中央躺着他最熟悉不过的东西,他的阴茎。“您要亲自动手?以前,您都是交给我们去做……”“嗯,”戈亚没有多解释,“拿过来吧。”利希夏惊恐地看着戈亚手上的东西。那是一个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