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利希夏跟在戈亚身后半步的位置,没有贸然搭话。戈亚戴耳钉,每次经过路灯,都像昆虫振闪的翅膀撞他一下。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周围渐渐热闹,隐约可见前方的高楼,脚下踩的不再是硬邦邦的冻土,而是水泥铺就的真正的街道。利希夏心里雀跃。尽管离城市中心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他们确实是离开低等种族聚集的郊区了。戈亚带他来到一家装潢靓丽的酒店,门口有侍从殷勤地招呼。利希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第一次坐客人才能使用的漂亮电梯,全程既兴奋又好奇。走进房间,戈亚脱了外套:“去刷牙。”利希夏嗓子夹得比腿紧。“是,大人……!”浴室里,利希夏脱光衣服,对着镜子,用香皂擦遍身体每个角落。计划是主动出击,用求用跪用舔他都要留在这位大人身边。大人会喜欢父母双亡、亲友背叛的悲惨故事吗?还是少女一样天真烂漫的言行更能获得他的青睐?爱情的奇迹降临之前,他会拼尽全力做完美的玩物,哪怕是贪婪下贱的狗,张开嘴巴伸出舌头,听从命令甘脏污如饴。餐馆里,大人就是看了那番表演才叫他跟自己走的。他会喜欢一只听话的狗的。手里的香皂裹满半透明的泡沫,又湿又滑。满屋热气将香味蒸得像酒一样烈。利希夏靠在浴缸边分开大腿,一手撑开穴口,咬牙用力,将香皂的一头塞进身体里去,慢慢转动。黏滑的皂体替代手指,一点一点扩张着甬道。大人……他闭着眼睛,两颊发红地想。啊,他还不知道大人叫什么名字呢……直到颤抖的穴口将香皂完全吐出,利希夏合拢双腿歪倒在地上,大腿肌肉止不住发抖。相比于刺激前面,他的后面更加敏感。并且,总得来说,与常人相比,特别容易高潮。第一次跟别人做爱,对方为了这样的反应又惊又喜,还当是自己实力强劲,直到分手时利希夏道出真相。那人恼羞成怒地讥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是一个骚货,生来就是要被别人操的。”利希夏没有感到被辱,只觉得毕生梦想近在咫尺。说得没错,他利希夏生来就是要被人操的,并在这件事上天赋异禀。谢天谢地,上天给了他一个多汁美批。粉红的穴口抽动着,利希夏撑起身体,将腿间的泡沫冲去。该做的准备都做完了,他披上浴巾离开。卧室只点了蜡烛。戈亚靠在单人沙发椅上,就着烛光在读一本书。外套脱掉了,衬衣被烛火烘烤,显得很柔和。利希夏看他此时的表情,微微皱眉望向书本,也是很柔和的。他悄悄挪过去,像条依恋主人的狗,轻声喊他:“大人……”半跪下去,双手搭上沙发的扶手。戈亚将书放下。“弄干净了?”“嗯。”恳切地点头。“张嘴。”利希夏乖乖把嘴张开,戈亚略低下头,仔细看口腔里面。为了看得更清楚些,掐住他的下巴抬高,不断变换角度、靠近光源。利希夏小声呼痛,尽管并没有感觉到痛。戈亚的指尖很凉,很有力。脸上的肉被掐得变形,他其实觉得很舒服。“痛……”戈亚看了他一眼。“你衣服呢?”利希夏只披了浴巾过来,跪下去的姿势让他整个上身一览无遗。“洗澡,就脱掉了……”戈亚放开他的脸。“我应该只让你去刷牙吧?”严格来说,确实是只让他去刷牙,可那难道不是一种委婉的让他去洗澡的命令?“算了,”戈亚在沙发椅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过来吧。”原本跷起的腿平放下来,敞开能容下一个跪着的男人的幅度。十指松松相扣,最舒服的姿势,悠闲地放在腹部。利希夏会意,这是要考验他的口活。保持下跪的姿势,他挪到戈亚腿间。面前是裁剪精致的帝国军服及其挺括的裆部,散发高级布料本身所具有的味道,以及一点点的由方才长时间步行而沾染上的冬季凛冽的空气气味。利希夏用牙齿咬住拉链,一点点拽了下来,然后,隔着露出的那部分内裤舔他。棉布很快湿了,有东西在逐渐膨胀,但还没到蓄势待发的程度。利希夏的舌头开始酸胀。他用上双手,彻底解开戈亚皮带。内裤露了大半在外面,舌头卷住的地方很热,只是软绵绵的,没有力量。利希夏不由得着急,到底是他技术退步,还是对方竟然阳痿?要是阳痿怎么收场……他没跟这样的人做过爱,实在不知道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啊!?想到这,忍不住偷偷瞥了眼椅子上的人。戈亚用一只手揉着眉头,左看右看都只是疲惫,绝对不是被口得很爽的表情。利希夏心里有点不爽,又有点无助,更多的则是恐惧。阴茎含在嘴巴里,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自己硬不了却迁怒别人的故事他也听过不少了,大人看上去还是个脾气不好的……戈亚的声音在脑袋上方响起。“怎么不动了?”利希夏的嘴被堵住,话说不清楚,更怕说错话伤及对面自尊,唔嗯几声糊弄过去。好在戈亚也没有真想听他回答的意思,坐直了,一手扯住利希夏的头发,强迫他抬头,漆黑漂亮的眼睛盯住他。“你在想什么呢?”不等他回答,又说“算了”,手松开重新躺回椅子,像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折磨得眉头紧皱,几下深呼吸后,说:“咬我。”利希夏以为自己听错了。戈亚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利希夏不敢怠慢,连忙找东西咬。嘴里……只有一样东西。他最后用舌头搅缠两下,换成牙齿咬了下去。“唔!”效果立竿见影。含着的东西几乎立刻胀大一圈。戈亚的呼吸粗了,压低嗓子催促:“再用力。”利希夏加大力气,齿间肉感十足的柱体被狠狠咬了一口,以不可抵挡之势迅速膨胀,变硬,塞满他的口腔,抵到最深处,挤占舌头的空间。利希夏忍不住退出来一点,又意识到不对,深深吞咽后,对着龟头又是一口。一下猛烈的颤抖,戈亚眼神彻底变了,单手紧紧按在利希夏脑后,坐直身子,狠狠操他的嘴。阴茎堵实口腔,利希夏一点逃脱不掉,疏解不得,频频涌起呕吐的冲动,难受得要命。饶是如此,强烈的被人操干的感觉仍让身体兴奋起来。性交时特有的腥味骚弄鼻尖。沉浸在色情的氛围中,处理过的后穴按捺不住,暗自变得湿软。精液射进嘴里,利希夏讨好着一滴也没吐,全吃了下去。吞咽的表演很夸张,他能感到戈亚在目不转睛地看。利希夏脸颊发烫,身体伏得更低,亲吻戈亚脚背。稍稍抬起头,知道这样的角度和烛光,自己看上去一定特别美。“大人,”甜甜地说,“这是为了先前的事向您道歉。”戈亚用脚尖碰了碰他的脸。没有别的了。戈亚站起来,绕过他,走向浴室,路过客厅时拿起电话。“派两个人过来把我房间里的东西清走。”利希夏有些困惑地看向四周,精致整洁的家居,没看到需要清理的垃圾。目光还没转完一圈,房间里进来两个工作人员,一左一右抓住利希夏手臂,将他拖了出去。利希夏几次想发声自救,却被凶狠的巴掌打得说不出话。闪闪发光的玻璃大门在眼前合上,他被向往的世界吐了出来,赤身裸体,只有一条浴巾,在冬季飘着小雪的深夜,气得嘴唇青白,冻得浑身发抖。来来往往鄙夷的目光注视着他。利希夏紧攥浴巾一角,不住颤抖。“我操你妈。”他在心里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