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漾想起季云澹,心里稍微舒服了点。并且在心里打定主意,季云澹离开后,她在季家要少出门。

    但季绪其实压根没看她,反而是身侧侍从衔青想起方才那个眼神不明所以,他看着冉漾的背影,若有所思道:“公子,冉姑娘身体好像不太舒服,脸很红。”

    季绪垂着眼睫,浑不在意的道:“发烧了吧。”

    衔青点头道:“原来如此。”

    日光穿过树隙投下斑驳树影,男人的脸在光影明灭中晦暗不明,他问衔青:“季云澹还在找?”

    衔青回了声是,道:“您走这几年,大公子也一直在断断续续的找人,这次大公子出门,除了公干在身,应该也是因为那里曾真真假假的传出过那人的消息。”

    季绪轻笑一声,只是眼底全无笑意。

    他脸上带着讥讽,缓步朝房间走去,吩咐道:“找两个人跟着他。”

    衔青应了声是。

    “行了,下去吧。”

    衔青仍跟在季绪身后,作为一名合格的侍从,他当然要给主子全方位的关怀。

    他看向季绪的手臂,提醒道:“公子,药被属下放在您房间了,您记得按时换药——”

    然后房门就在他面前啪的一声,重重关上了,劲风扫向他的鼻梁。

    没关系,这很常见。

    衔青自然而然的转身,守在门前。

    他看向那群缩着肩膀看他的洒扫仆从,脸色温和,语调不容拒绝:“日后公子的房间不可怠慢,今日这种事再有一次,就不会这么轻易了之了。”

    众人不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