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中营三万将士,开封府九千能人,锦衣卫数百精英,连区区一个落水的人,都找不到?”景隆帝沉声道。

    宁司寒人最多压力最大,硬着头皮道:

    “回禀圣上,都中营已经沿途搜索,但如今是枯水期,到了下游,许是被淤泥掩埋。”

    “我等将士搜索尚可,但隔泥识物,还需能人异士。”

    意思是,找我干嘛,找开封府去啊。

    一下将锅甩到崔逖头上了。

    景隆帝目光如炬,立即将崔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崔逖面若春花,不紧不慢道:

    “都中营既有猎犬,断没有无法隔泥识物之说,怕是骑都尉大人,想岔了,没能好好物尽其用?”

    “不过,开封府亦尽己所能,遣了大量能人四处打探。”

    “还没有消息,大约是人已经不在河道中,说不得,是被谁捡了去?”

    “如此这般,便需要专司刺探之人,暗中访查了。”

    他不动声色地,又将责任推到姜斗植身上。

    毕竟锦衣卫,专长情报搜集嘛,连这点小事也探不来,不该挨骂吗?

    说到底,还是记恨今晨,姜斗植非要林妩给他手臂打蝴蝶结一事。

    崔逖微笑低头,敛去眼中微光。

    景隆帝阴沉的目光,又转移到姜斗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