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回荡在大堂中。

    青筋暴起的拳头,堪堪停在距鼻尖毫厘之处。

    崔逖眼睛也不眨一下,眸色冷淡,面如平湖,仿佛方才破风而来的并非一只厉拳,而不过是一片轻飘掉落的飞叶。

    谁会在意一片飞叶呢。

    这份从容淡定,令本只想吓吓他的喀什勇士郁闷不已。

    高手过招,只在一念之念,赌的就是谁先顶不住,乱了心神。

    他没能一拳打下去,是他输了。

    而崔逖自始至终不曾动摇半分,可见心性强大。

    毕竟,面对来势汹汹的拳头,即使最勇猛的喀什勇士,也会下意识躲闪防御。

    连眼神也不动一下,这绝非寻常人所能为。

    喀什勇士不由得对眼前的玉面公子,刮目相看了。

    “你小子的倒是个人物。”

    他的语气,既是心有不甘,也是对强者的佩服。

    崔逖无悲无喜,抬起手,执一只狼毫笔,只轻轻一拨,就将与鼻尖近在咫尺的拳头,拨开了。

    而后淡声道:

    “可以让开了吗?”

    被崔逖迷得七荤八素的慧慈,终于想起正事,赶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