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车上楚莺才想起那人是章嘉玉,在研究所与宋敛共事过。

    但这都跟她没关系了。

    有些醉了,车窗的冷风吹来,薄薄吹拂在脸上,头发拍打在耳廓,她望着夜色,眼底是迷离。

    “你真的考虑好了?”

    季乾知道,她醉得不重,这个样子,只是不想理会他,“你好不容易从小地方出来,这是又要回去?”

    “谁要回去了?”楚莺没那么愚蠢,她只是不想继续被乱七八糟的事扰乱生活了,宋家不让她正常工作生活,逼迫她,她是应该去其他地方安静一段时间,“我没那么想不开。”

    “是吗?”

    季乾半信半疑,“我以为你把钱捐去建校是为了回去教书,还想劝你别离了一次婚,就这样消沉,看来是我多想了。”

    “你的确是想太多了。”

    那张离婚协议书像是这场闹剧的句号,楚莺纠结过,想过不签,可不签,宋家就永远不会放宋敛回来。

    起码他回来了才可以见到他,才能把话说清楚。

    可这么多天了,宋敛还是没回中州,她已经等到枯萎了。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季乾好歹陪在她身边这么多天了,却连一个笑都没得到过,他气过恼过,不甘过,可那又怎么样,还不都是他自找的。

    楚莺沉默着。

    季乾想起了什么,“对了,最近宋敛身边的那个赵逐出院了你知道吗?”

    有赵逐在,宋敛很快就可以回来。

    楚莺眼睫颤了下,却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