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颅骨放歌,孤男寡尸。

    要素过多,戚月白一时不知道自己该先害怕哪个。

    但仔细一想,他现在好像也是个尸体,还是个某本尸体。

    吆西,人中痒痒滴。

    ……好像真的有点痒?

    戚月白伸手探了下自己的鼻息,感受到温热后,又抬手抚向心脏。

    掌心触感柔软,白皙肌肤下是炽热跳动着的心脏,血液滚烫,一切都与活人无异。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温热的额头上,满脸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死人微活?

    戚月白心情复杂的看向地上躺着的尸体,脑子里那点初见凶杀案的无措荡然无存。

    不速之客是个中年男性,三四十岁,体格健壮,职业拳击手起步的那种,手里还攥着一把只剩一半的器械,大概是手//枪,五官是欧洲人,死状安宁,乍一看像睡着了,如果只看上身的话。

    从肚脐以下,腰腹部及双腿,像是被大型野兽一口咬断似的,尽数消失。

    最离奇的是一点血都没有,如果不是暴露在空气中的干瘪的肌肉组织,说这是个人偶模型也没人怀疑。

    厨房,半截尸体,和疑似汉尼拔的死鬼他。

    戚月白挺无助的。

    他努力回忆了半天,才终于在原身记忆中找到这张脸的痕迹。

    是早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