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灼定定看着裴彻,毕竟,想要从沉稳如山的裴太傅脸上抓到一丝破绽是那么不容易。

    他看着裴彻一成不变的脸上起了波澜,玩味道:“看来太傅是真的不知道,我以为阿愿跟着太傅朝夕相处半年,太傅会很了解她呢。”

    “那太傅一定也不知道,阿愿拿着鞭子追着我们去上你的课吧?”蒋星灼扬起下巴,挑衅道。

    夹在中间的姜时愿,一下敏锐地感觉到了空气里剑拔弩张的味道。

    这是怎么了?

    怎么像是要吵起来了?

    还吃不吃饭了?

    “蒋星灼你弄错了……”她张了张口。

    但是两个男人都没有搭理她。

    裴彻放下了筷子,冷冷看着蒋星灼:“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十年前,愿儿拿鞭子追你们,是因为你们都不想听我的课,她怕伤我的自尊,暗中维护我。”

    裴彻居高临下,凝视着蒋星灼。

    蒋星灼的笑容僵住,眼中闪过惊诧。

    裴彻竟然知道,他不是目空一切,怎么会知道这些微末小事?

    裴彻当然知道,他讲的那些学问,听得懂的不服气他的年龄,听不懂的嫌他枯燥乏味,很不讨喜。

    再者,他也不是那等盲目失德的‘家长’,有人来告状,不分青红皂白就定罪的。

    姜时愿也怔了一下,悄悄看着裴彻,面色微赧。